【一八/瀚鹏】流年（传说中的《月相》第二部）
直通车：第一部：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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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美公关
完美公关是一家B类公关公司，其主要客户便是何氏集团，前些日子何氏集团的红酒质量危机，就是这家公关公司解决的，而且何家的小少爷何慕，也在这家公关公司工作。
此时，这家公关公司正在招聘创意总监，尽管苏晓晓和何慕在文案策划上都各有优点，但他们的缺点与优点也同样明显，苏晓晓拙劣的口才以及何慕眼高手低的做派，都极大地限制了他们的创意。一个是很难说服客户接受她的观点，另一个则是拥有很好的创意但基本很难付诸于实际，要是能有一个将他们两的长处统筹起来，整合出更加完美的公关战略的总监，那创意部也就变得更加可靠了。
“谢总，有人来应聘创意总监。”助理开口时，谢姿奇正在烦恼卡尔森度假村的广告战略，苏晓晓和何慕已经为这件事争论不休，吵得她头都大了。总体来讲，苏晓晓做的文案依旧要比何慕的来得实在。但她的表达能力，上次已经被何瀚否决了。何瀚一句“我不明白贵公司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来做讲解说明”，差点让他们两兄弟再打上一架。
谢姿奇觉得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让何慕用苏晓晓的方案去做讲解，或者她自己亲自去做讲解，但是何慕毕竟是何家的公子，无论从避嫌的角度还是何慕的性格角度，都不适宜去。而她自己，最近实在不想和何瀚有任何来往。
“让他到会客厅等我吧。”谢姿奇把文件夹盖起来，烦躁地站起身，走进了会客室。
杨文鹏转过头来时，谢姿奇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两周前还是媒体焦点人物的人，如今居然会来完美公关应聘，简直就像皇帝身边的大臣被下放到了偏远区域。
“谢总好！”杨文鹏彬彬有礼地打着招呼，笑容和蔼可亲。
“哦，请坐吧！”打完招呼，谢姿奇一边招呼杨文鹏坐下，一边自己也坐下浏览杨文鹏的简历，才开口道：“杨副总怎么会想来我们完美公关应聘？”
杨文鹏对这个称呼一时间竟有点陌生，自嘲道：“大家都知道我被朗悦开除了，不过也并没有像外界所说的那般被宋家虐待或怎样，我之前发生一次车祸失忆了，确实不再适合担任朗悦的副总。”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完美公关会招聘你？”谢姿奇对杨文鹏并没有好感，他在业界的风评很差：本事不大，地位不高，就会瞎嚷嚷。业界也有流言：认为他有贪污天成集团公款和出卖天成集团的嫌疑，但一直没什么证据。总之，是一个不易被任何一家公司接受的人。
“你来这里应聘前，应该也在很多地方碰壁过吧？你之前可是堂堂上市公司的副总，怎么会想到来我们这种小公司应聘？”谢姿奇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她甚至怀疑杨文鹏是悦朗派过来的奸细，企图从何氏集团的手里再挖回卡尔森度假村，她可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因此，无论杨文鹏有什么令人满意的回答，她都不打算招聘他，只是想从他的口中打听出悦朗的口风。
“……额……不……”杨文鹏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里是我唯一一家过来应聘的公司。”这两周他都忙于学习广告策划的内容，哪里来的时间到处应聘啊？要不是因为何氏集团今年根本没有招人，他也不想从与它最亲密的完美公关下手。想来当齐铁嘴的时候，他的口才也不错，好好学习了广告传播的一些知识，之后在实践中慢慢积累经验，应该还是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
杨文鹏完全没想到自己失忆前的风评以及现在的处境问题。
“哦？”杨文鹏的回答让谢姿奇颇感意外，但还是问道：“那你为何要来我们公司应聘？”
“据我所知，贵公司的主要客户是何氏集团，何氏集团刚收购了天成集团的卡尔森度假村。我想作为天成集团的老员工，相信没人比我更了解卡尔森度假村的情况。”总不能告诉你何氏集团的大少爷像我曾经的一位故人吧？杨文鹏百度了面试的技巧，选了一个没什么毛病的答案进行回复，却没想到这个答案正巧戳中谢姿奇的逆鳞。
“对不起，你走吧。”谢姿奇站起身说。
“为什么？”虽然来之前杨文鹏就有想到会碰壁，但没想到这么快，他还没好好阐述他对卡尔森度假村的广告战略策划呢。
谢姿奇没有回答杨文鹏的问题就离开，杨文鹏的回答更加笃定了她的猜测，觉得杨文鹏就是来当奸细的，因此她对杨文鹏理都不理，让助理妙可可直接把杨文鹏打发走了。
面试碰壁的杨文鹏刚走出完美公关的办公楼，就遇到了鹅毛大雪，连忙跑到对面咖啡厅里坐着，他刚坐下去，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来，何瀚从车里走出，一身黑色西装衬着白雪皑皑，帅得好似书画中走出来的。
何瀚是来找谢姿奇询问有关卡尔森度假村的宣传战略的事情的，何氏集团成功收购卡尔森度假村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完美公关这边的宣传战略文案还没有定下来。如果不是因为何慕在这里，何瀚都想考虑换一家公关公司了。
“谢总，卡尔森度假村的宣传战略文案还没有出来吗？”何瀚一走进完美公关公司就直奔主题。
“何瀚，我们非要那么陌生吗？”谢姿奇把苏晓晓的文案递给何瀚，开口却是和工作无关的内容。
何瀚抬眼看了谢姿奇一眼，继续低下头看苏晓晓的文案，边看边回答谢姿奇的问题，“公是公，私是私，私底下我还是很愿意把你当成朋友。”
何瀚的回答让谢姿奇松了一口气，她不自觉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像是害怕自己在何瀚面前的形象不好。
“不够创意。”何瀚翻着苏晓晓的策划文案，说道：“卡尔森度假村已经从天成集团旗下转到了何氏集团手中，我希望新的策划案能够突出这点。我打算对卡尔森度假村进行较大的翻修，褪除它身上所烙下的天成集团的烙印，结合何氏企业的企业文化形象，表达出何氏企业的精神。在新的策划案中，这一点我也想看到。此外，就是要有创意。翻修之后，不能让别人觉得卡尔森度假村就是以前那个卡尔森度假村。”
谢姿奇接过何瀚手中的文案，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为难。何瀚的要求，现在的苏晓晓和何慕恐怕难以达到，看来这个文案只能由她亲自动手了。
“怎么了？”何瀚双手架在扶手上，右手玩着戴在左手上的戒指。看谢姿奇露出为难的表情，开口问道。
比起谢姿奇，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广告文案，千万不要出任何一点儿差错。歪着头看向谢姿奇放在办公桌边的垃圾桶，好似注意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哦，没有。”谢姿奇不愿意让何瀚知道她的为难。
谢姿奇不愿意说，何瀚也没打算逼问，站起身转了另外一个话题，“那个杨文鹏，来你这里干什么？”
谢姿奇这才发现随手被自己丢在垃圾桶里的简历，“没什么，他打算来这里应聘创意总监，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何瀚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一边问道。
“为什么？”似乎没料到何瀚会问这个问题，谢姿奇眨了眨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这个人在业界的风评不太好，而且又曾经是天成集团的人，我怕他是来当内奸的。”
“把他招进来吧。”何瀚弯下腰，拿起杨文鹏的简历，觉得太脏了，又给丢了回去，说：“我想知道他要干什么。”何瀚拿谢姿奇办公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看谢姿奇还是十分意外的样子，继续说道：“当然，我无权干涉你的公司内政。”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姿奇连忙说，“好，我马上把他叫回来。”
谢姿奇拿起电话拨给杨文鹏，还没拨通，何瀚就说自己要走了。她看着何瀚的背影，觉得有些难过。
“喂？”杨文鹏接起谢姿奇电话时，正打算离开咖啡厅。外面的雪小了许多，杨文鹏想要走回去，顺便散散心，正巧看见何瀚坐进了车里。
“老叶，有没有看过《琅琊榜》？”何瀚突然问自己司机这个问题。
“去年很受欢迎的一部剧，怎么？大少爷想看？”老叶开着车，看见后视镜里有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跑进完美公关。
“嗯，听谢姿奇的秘书妙可可说挺不错。”何瀚回答。
“就近几年的国产电视剧作品的话，确实算得上是最好的一部。”老叶边开车边应着何瀚。
大雪渐小，地面湿滑，防滑链“咔啦咔啦”地碾过地面，碾过了似水流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