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瞎子

佛系产出,到处爬墙。

【一八/越端/越八】月相

居然忘了开直通车,最近果然是累了。

补开一下:0晦日1朔月2娥眉3上弦4渐盈5满月(上)5满月(下)6渐亏7下弦(上)7下弦(中)

——————————更文分界线——————————

7、下弦(下)

      “你滚进来干什么啊?”又一次解决了一堆兵俑,陵越回过头来便见陵端浑身无力地靠坐在大门上,外头屠苏等人纷纷呐喊着“大师兄”“二师兄”。

     “屠苏。”陵端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但精神似乎还好,“在中央棺室附近,会有个控制整个墓穴的总开关,找到那个开关,就可以救我们脱险了。”

       外头传来众人答应并稀稀疏疏离开的声音,陵端才半睁开眼睛,看着往自己走过来的陵越,还有背后一群再次死而复生的兵俑。

       抬手变幻出几个手势,在陵越背后便竖起一道屏障,挡住了兵俑们再次飞来的长矛。陵端看见屏障上不断炸裂的金光,开口说道:“这些兵俑的攻击力与防御力一轮比一轮强,再这样下去我们非得精疲力竭地死在这里。”

     “你到底进来干吗?”陵越又开灭新的一轮兵俑,怒问着背后那个明显陷于病中的人。

     “进来帮你啊。”陵端拔出自己腰间的软剑,想着这滚进来滚得太急,竟忘了向肇临讨要那四把佩剑,幸好这次符咒是自己背在身上,腰间也为了以防万一再配了一把软剑。想想就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知道这么懒的性格肯定会强迫肇临帮忙背剑,这一旦来不及要回来,还有一把比较轻的软剑可以防身。

       想着便笑了出来,“生,杀,寂,亥”,陵端操作着腰间软剑倒立于身前,食指和中指并拢着往剑上一抹,身上的黄符便自动贴在所有兵俑的身上,随着陵端再喊一声“灭”,便和黄符一起烟消云散。

       陵越看到黄符贴在兵俑上时,就退到了陵端面前,等他的法术完全使完,才怒道:“这种大招你能不能等下一轮的兵俑出现时再使?”

       话刚说完,新一轮的兵俑又出现了。陵越无奈地又往上冲,想赶在兵俑飞出长矛前灭了他们,省一轮使用防雨罩的真气。

       怎知这一轮的兵俑比前面的要强劲许多,陵越一招万箭穿心竟然没把他们灭了。穿着厚重黑色铠甲的士兵,身下的腿变作一团黑雾,手执长戟,行动比刚才那些兵俑更为迅速,眼见着就要戳到陵越身上了,陵端连忙一个法术禁锢住了他们的行动。

     “玄真剑!”这是天墉城的中级剑法,将真气化为无数剑气,从下而上贯穿敌人。如此耗气的招数,自然能将这些黑甲兵俑给灭了。

     “又来了。”两人还没有好好休息,新的一轮兵俑就又冲了出来。这次陵端跑到陵越身边,背靠着陵越,生无可恋地说:“没完没了啊。”

       陵越的背部靠着陵端那发烧的躯体,就感觉怒气横生,“你滚进来干什么啊?”这是要两个人一起折在这里吗?“要是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了,天墉城怎么办?”

       两人边砍着敌手,边吵架。

       陵端心里想着:老子好心好意进来帮你,你磨磨唧唧地那么多话对谁发火呢?随即怒道:“紫胤真人就两个弟子,屠苏那情况是活不久了,你要是也挂在这里了,你让他有多伤心?”

       砍了一个近身的骑兵,陵越不悦地反驳:“你是掌教真人的首徒,又是整个天墉城弟子的人心所向,你要是死了,天墉城里伤心的人肯定更多!”

      “呼……呼……”陵端的体力和真气毕竟没有陵越好,砍几下就累得执剑半跪在地上喘气,嘴里却还是和陵越吵着,“掌教真人底下弟子一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要你操心?!”说着看到陵越背后快要被人砍了,急忙挥剑就宰了那个背后伤人的鬼魂。

      “对不起!”这是什么神转折,听到陵越开口说这句话的陵端怀疑自己是不是烧得太厉害出现了幻觉,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声“啊?”

     “我看见了肇临的幻境,是屠苏小时候用煞气把你们震倒在地上那次,我看见屠苏把你杀了。”陵越边帮已经累得坐在地上休息的陵端砍掉周遭靠近的兵魂,边说:“之后我问了肇临,才知道屠苏那次确实是差点把你杀了,你避开了他的剑,他把剑插进泥地里才回过神来。因此,你才会害怕得喊他‘怪物’。”

     “你说的我都没印象。”陵端觉得自己有点犯困,却也知道现在不能睡,拼命地睁开双眼给自己下了一道“回神术”,才安慰着说:“肇临那时候才几岁啊,他的话不足为信,你别太在意。”

     “不。”陵越看着陵端站起身来,又靠在自己的背后,保护自己的弱点,继续说道:“正因为他那时候刚上天墉城不久,才会如此印象深刻。”

       陵端只觉得陵越磨叽,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提起来干嘛,又觉得自己作为陵端的时候,被陵越冷落了那么多年,不由得气从心来。一边砍着鬼怪,一边生气地说:“你就因为这事生我的气,一气就是近二十年!你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要我原谅你,凭什么啊?!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忘记,肇临不会忘记,当年全体被屠苏煞气轰倒的师弟们也不会忘记,你别想用一句‘对不起’就推开所有的责任。”说完还甚是满意地“哼”了一声,有一种小孩子吵架吵赢了的得意。

       陵越怎么觉得这段话这么熟悉,回想一下,这不是三年多以前屠苏关禁闭前他对陵端说的话吗?这话怎么回啊?本想着临死前与那人和好,哪知道那人居然三言两语地就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也是,这么多年的冷落,哪有这么容易和好?却见那人又是一招禁锢之术限制了秦兵俑们的行动,忙问道:“你这样我们得用两重的法力才能灭了他们,这不是浪费法力吗?”

       陵端半跪在地上,右手按在地上操纵着禁锢法阵,抬起头委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剩下的法力只能用这招了!要不你从我的斜布包里拿出绿色和蓝色的咒符,一张张地贴在他们身上,我再恢复点气力,发个大招。”

       虽然不知道陵端想干什么,但陵越还是从陵端的斜布包里拿出一堆绿色和蓝色的咒符,贴在了剩余的兵俑身上。刚把咒符贴完,就见陵端站起身比了几个手势,兵俑的长戟却要戳在他的身上,陵越忙赶到他的身边护卫。

       几秒钟之后,法术吟唱完毕,兵俑们一下子被冻结成冰,又被从地上伸出来的树藤包裹住,顿时全部静立在了原地,陵端也力竭地趴在了地上。

     “陵端。”陵越把陵端扶到大门边靠着,给他输了点真气,摸着他火烫的额头,皱着眉头道:“陵端,这法术能维持多久啊?”每个人的修为不同,使出来法术的持续性也不同,紫胤真人门下弟子主修剑道,对法术这种不适宜单打独斗的武功并不擅长。

      “一个时辰还是有的。”陵端直接睡在陵越的大腿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陵端。”陵越用拇指轻按着陵端的额头,想着如果临死前都不能和陵端重归于好,多少会有点死不瞑目,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嗯?”陵端闭着眼睛,转身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你之前……在闲云山庄的幻境里喊的那个‘佛爷’,是谁啊?”这也是陵越心中的疑惑,他毕竟还未修道成仙,难免有凡人的好奇。

       陵端听到陵越这么问,有点被问了喜欢的人的害羞和小得意,稍微睁开眼睛,以一副醉了酒的模样笑开,举起手摸着陵越的脸颊,自豪地说道:“他比你帅,比你冷静,比你厉害。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比你对我好。”说着有点委屈地嘟起嘴,身体实在是难受,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陵越听见陵端这么说,整个脸都黑了,却又不舍得推开这个枕在自己腿上的人。脱下外衣给折叠成一个枕头的模样,把陵端轻轻地放在地面上,头枕着叠好的衣服。自己弯起腿开始打坐,恢复真气。

       外头的下弦月估计已经慢慢升起,眼前的藤条慢慢缩回了地面。陵端擅长的是水系法术,但木克土,因此才先用水系的大招封住这些兵俑,再裹上一层木藤条。摸了摸陵端的额头,这人已经是越烧越烫,再不迅速救治,真的会折在这里,给他施了一道治愈术,稍微降一下温,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只能希望屠苏那边能够快点找到总开关。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兵俑上裹着的冰皮也慢慢地融化。陵越握紧霄河,手心里渗出了冷汗,他是真没把握护着彻底昏迷的陵端继续打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兵俑们身上的冰皮消融完毕之时,陵越背后的大石门终于被人开启,陵越抱起陵端迅速地逃出大门,后头的兵俑居然也想跟着一涌而出,幸而肇临一招乱剑诀把他们弄得眩晕、致残、自相残杀。

     “快走快走。”肇临站在大伙中央,边跑边说,“我修为不够,这招乱剑诀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了,我们得走快点。”

       众人跑出了秦始皇陵,却见地面不断震动,有种山崩地裂之感,妖化的雷严从地下钻土而出。

—————前方烂尾高能预警,还剩两天正文完结———————

评论 ( 13 )
热度 ( 128 )

© 小瞎子 | Powered by LOFTER